闻祁旻不容分说地动作,司行止禁不住痛呼出声,手腕上的伤口再次破裂开来。
外头的侍从听着里边的痛呼声,禁不住瑟瑟发抖。
闻祁旻离开后,他慌忙进来,只见司行止浑身青紫,眼神空洞地躺在床榻上,他刚准备说话,就见司行止哈哈大笑起来,眼神空洞又凄凉。
他算什么东西?真是可笑,他竟然以为就算不爱,他对他也是感激的!
原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在他心中不过拥兵自重,贪慕权势?
司行止满脸自嘲,心底一阵苦涩。
当天上,闻祁旻再次过来,司行止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宛若死人一般,闻祁旻越发恼怒,动作更加粗暴。
一连一月都是如此,一边伺候的人瞧着,忍不住道:“皇上这日日过来,连避子汤都不叫您喝,可见是真心喜欢您的,您不如跟皇上服个软,说不定,皇上能答应您想的事情呢?”
司行止默了默,当天下午就捧着鸽子汤往御书房走去,刚走到御花园,突然瞧见辰妃走过来,当即躲到假山后。
“皇上这几日一直住在德妃那儿,难不成皇上真要专宠他吗?”
“什么专宠,如今司家满门抄斩,皇上如此,不过是让他安分点,免得惹出变故来。”
……
司行止听到他二人的对话浑身冰凉,手里的汤碗摔在地上,拔腿就往御书房跑去。
辰妃看到他的身影,不由瞪大眼睛,跟着拽着侍从快步离开。
司行止一路闯到御书房,眼见进不去,当即大声喊起来,“闻祁旻,你出来!你出来啊!”
闻祁旻黑着脸走出来,看到他,面色铁青,“司行止,你又胡闹什么?”
“皇上,我家里人如何了?”司行止双目通红,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“司家通敌叛国,已经满门抄斩了!”闻祁旻瞳孔紧缩,随后面色冷淡地道,“他们死不足惜,你若是再胡搅蛮缠,朕连你一同治罪!”
司行止身子晃了晃,随后面色凄凉地站起身,血泪顺着眼角流下,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杀了我啊!哈哈哈……你杀了我啊!”
家人都已经死了,他还活着做什么?
司行止拔下头上的簪子,猛然对着胸口刺过去,闻祁旻没想到他敢当庭自尽,猝然上前,一脚踹向他,他手里的簪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带人,将德妃带下去关起来,不准任何人见他,更不许他自尽。”闻祁旻避开司行止绝望的表情,转身走回桌前,按着桌面,狠声道。
司行止见侍卫过来抓自己,剧烈挣扎起来,“闻祁旻,你可以不信我爹爹,但是我爹绝不可能叛国,你让我去边疆,我定会将此事查清楚,我要还我爹爹清白!”
“放开我,你们放开我!”
闻祁旻额角青筋直跳,抓起砚台就对着他砸过去,“住口!”
司行止被砸到膝盖,双腿一软,直接跪在地上,他还想说什么,肚子突然剧烈地疼起来。
一旁的侍卫见他身体流出血来,顿时吓了一跳,“皇上,德妃他……”
闻祁旻不耐烦地抬头,瞥见那抹刺目的红,嘴巴里的话一下子咽回去,随即大声呼喊:“来人,请御医,快!”
司行止肚子疼得厉害,意识逐渐模糊起来,见他抱起自己,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袖,断断续续地开口:“求……求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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